西安市铁一中学郭夏婕奔流的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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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探柳,南雍锦绣

百廿风华,再汇新流

铺开时光的卷轴

我们与22级的小蓝鲸邂逅

他们因热爱与南大结缘

跋涉千里,与南相会

他们代表多元地方底蕴

交织融汇,共绘新景

他们将憧憬融入字句中

赠南以诗,致南以歌

接下来

让我们共同倾听——

毕业于西安市铁一中学

录取于历史系柳诒徵班的小蓝鲸

郭夏婕的“新声”

奔流的书斋

作家野夫在《乡关何处》里以《流放的书斋》作为全书的收梢,创痛之酷烈驱使这一身世畸零者为那些容留过己身游魂的屋舍而伤悼不已,转顾之中似乎燕去楼犹未空。我,新生代的零零后,五岁起便一直生活在棱角分明的西安市里,和温存怀恋着的渭南故乡分列两岸,它目送我渐行渐远。云横秦岭家何在,每一丝熟悉的阳光、金色回忆里纷扬的清灰、黄土坡下老屋檐的冰凌都牵连着今天。我忝读书人之列,也妄想着用一篇文章为这十八年的辗转找寻身份认同与心灵归宿。

在奔流的生命之河里

故乡的每一处书斋就如同特殊的坐标

句读着我浮生浪迹行经之处

摄于西安市一羽毛球馆,窗外远眺秦岭,烟光凝而暮山紫

车内湿热的空气使玻璃蒙上一层白翳,我只得百无聊赖地不停拂去窗上的水雾,听着车顶淅淅沥沥地敲击,车轮卷起积水,那滂滂沱沱的倾诉之声——是夏季风的尾闾。只有七月,沿海才将裙边轻扫向干燥的内陆,带着水汽弥天而来,积雨云四处勾连成苍灰的一片。每年回乡路上常伴渭城朝雨,远处的秦岭也是云遮雾绕,而仅在这七月时节我才有机会跨过渭河,逃离学业高压的樊笼,回到故土。一切乡愁笼罩住的孺慕之情,也便宛然其中了。

饮品店外盛夏的大雁塔

上高速前总要路过整饬一新的大慈恩寺,父辈时的大雁塔周围还是大片青葱的麦地,塔也只是四楞见角的塔:“七层子,四棱子,二十八个窟窿子”,兀自矗立在那,少有人叨扰,不怕热的骑着自行车就过去了;也有乡里人高考前去拜一拜,求个“柿叶作书,雁塔题名”。而现在哪里似乎都可看作是德波笔下的景观社会,西安城角落里细枝末节的部分被框景重新构建、被抽离的元素经过层层赋魅、被筛选塑造的城市打卡形象——是扁平的典型,抑是想象的偏见,这些脸谱已将西安的本貌遮蔽住了。与治史有异曲同工之处,曾经刚入史学之门的我,在阅读史料时往往竭力思考如何剥离被叙事者身上层层叠加的面具,以期达到零度写作;后来我才觉察到,史学就如同在田野的情景中欣赏一座经历累世重修、添建、改造的古建筑。真正吸引我的,也是如何还原不同鲜活人物的欲望、动机、价值观念……他们在反复书写中变迁的过程,以及这种判断与看法是如何传播的。我看着不断修葺的大雁塔,每一次复写与替换都是一片值得深耕的天地,我不必执着于无底洞的底在哪里,因为洞壁边沿也潜有另一种可能性。

书斋何所谓奔流,我想,奔流不仅是是一种治学亟需的、田野的态度,时刻对周围保持敏锐观察的姿态;生命也是奔流的过程,人是可以流淌的。

雨天的玻璃窗上,大团的水滴模糊了所有光晕与建筑的轮廓,仿佛车灯长上飞檐翘角,灰色高楼披着碧瓦朱甍。

我一直在想,我什么时候拥有了第一个可日夕徜徉其间的书斋呢,是渭南老屋吗?那什么又算是书斋,它是一个存放善本的实体还是一种身有所归的心境?因为被视如拱璧、需空间将之列为清供的不只是书,也有聊以栖心用来存放往昔的多宝阁——在架上的一个又一个的物件中重新发现的东西、发明的感怀;而这种再发现也是极其接近于幸福的事。

我本渔樵孟诸野

一生自是悠悠者

老屋在黄土塬的沟底,夏天暴雨,屋前常有大块土坡被冲走,并不是宜居之地,之前也只有每个季度会回去洒扫庭除。老屋只有一层,高挑的屋瓦顶下横着巨大的椽栋,椽梁上悬着竹篮,放着当季不用的杂物。我常常踩着椅子从篮里取出滑轮剪刀,剪下前庭菜畦里旁逸斜出的花木,插在多宝阁的小瓶子里。

左图:老屋村落的麦田收割,千畦细浪舞晴空

右图:老屋附近的夕阳与田野,千里暮云平

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套书,也常常会带回老屋去读,因为院子里加上我只有三个人,在爷爷奶奶面前,也没有什么规矩、率性恣意。书是伯伯从皇冠出版社带回来的两册《玛法达的世界》——三毛同荷西翻译阿根廷漫画家Quino的作品。其实后来我才发现伯伯“买错了”,虽然是讲狡黠的玛法达和一群孩子的嬉笑怒骂,但这并不是上架的儿童漫画,犀利的诘问与稚气却又刨根究底的问题、荡漾着灵晕的回答,是那时的我所不明就里的,误打误撞地笑了出声,朦朦胧胧地触碰了幽默——大抵是智性的叛逆吧,幽默或许不能改变什么,却可以视为一种微妙的催化剂、一种栖居在文字里的可能、一角蓝天的自由;也在我心底烙下一层薄薄的概念——什么是人道的。五岁的我吃力地认着正体字,实在不想继续查了,常跑到客厅缠着读报的爷爷奶奶,旋即搅起一阵大呼小叫的骚乱:报纸被我扑腾裂了一条大缝,放大镜也不知又被我扔到哪里去了。

某年暑假回渭南,老街市集小摊茶饮和米皮,且将新火试新茶

即便老屋日后早已售出,新户主盖上了新砖房,对我来说:“变化、衰竭、终了的翅膀在掠过”(LouisGardet)只留下影影绰绰的回忆,在岁月流转的沙漏中变得细微而遥远。得偏安一隅斯亦足矣的日子有了终章,所谓哀痛之衰竭是醒悟,荒疏模糊如蒙着头的孩童心绪缓缓解冻,跨入游历沉浮的青年书斋,愉悦和闲适的生活,也越来越难拥有。

新的奔流来得不知不觉也猝不及防。到西安城后的书斋,少了几分自在,更多的是奔向前程的重负,升学的压力如影随形,我时刻顶着一副焦虑、疲惫、渴望交织的面庞,伏案握笔疾书。这重负不是透不过气来的压垮、不是对“完成”的阻滞,而是像在大风中翻滚成团、失步后的匍匐。本不小的书房也慢慢让我感到逼仄,空间的大小受制于内心的偏狭,一味单向度的接受使我常常对自己熟视无睹;唯居恒爱读元典,寄心于历史之学,梳寻中古思想脉络、学术宗派变迁,颇有些躲进小楼成一统的闭关念头。

转折在我读汤一介先生文章时,偶然间看到他记录父亲汤用彤在戎马生郊之时以湖北乡音吟诵《桃花扇》里的《哀江南》,哼唱庾信的《哀江南赋》伴兄妹二人睡午觉,锡予先生亦在自序里谈及:“徐以俟之,毋戚戚于功名,毋孜孜于娱乐。然则兹游也,固可收旧学商量之益”,我霎时间便被这样的纯儒风范所击中。也知晓了汤用彤先生曾任教的金陵城与南京大学,便开始了新的向望——

谆谆于立身行己之大端而启发后辈,常述前言往行以相告诫以济时艰的学术重镇,南京大学。

学人并不是无力改变什么的,方块字也是一片天地。我不再拘囿于等待着意义到来,而是起身去赋予。越出画地为牢的自我设限,有幸在南大仙林校区强基复试,并抓住与前辈学者这一跨时代相逢的际遇,也算是不在青年书斋留下遗憾的收束了。在现实周遭未知之中,书斋于我而言是面对茫然时的一种富有安定感的解答,内心秩序与身份认同的安顿。

现在想来有了书斋就有了素位而行、随遇而安之栖身处,然后知吾向之未始游,游于是乎始,故为之文以志,顾亦颇喜。

隘路尽可永在,不屈地奔流却不可须臾或缺,正如胡适将杨万里“到得前头山脚尽,堂堂溪水出前村”一句赠予为反抗不公而入狱的雷震。

下一站——我未来的书斋之道,将启南雍。我未几将往南京,去奏响属于自己读史积年、汇成卷帙的篇章!

“百廿新声·述风华”征稿活动

正式启动!

关于自己的光芒故事

你与恩师的动人故事

你与南大的相知故事

你与家乡的牵绊故事

我们翘首以盼,你的到来

至此落下你在南大的第一笔

宕开千余种精彩!

01

活动邀请对象

南京大学级全日制本科生

02

征集故事内容

结构、形式、主题不限,内容可以涉及但不限于:

1.你个人的读书、学习、成长故事(你觉得最难忘、最值得纪念、最乐于分享、最有意义的等等)以及对未来在南大学习生活的展望;

2.你个人与高中母校、师长的动人故事,即将作别母校开启新旅程时对母校、师长的殷切祝福;

3.自己与南大结缘的故事,如和南大学长姐的相知相识、与南大招生组的相遇相处,以及你个人期望在南大与他们共同续写的故事;

4.对自己生活了18年的家乡你有何眷恋,对未来将要生活四年的南京城又有何期待?

注:随稿件附上本人高清生活照片及故事相关配图(3~6张)。

03

征集形式

征集形式:以word附件形式将完整的文章投稿到邮箱njundzsxl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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