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高古玉第二十三讲汉代玉器皮壳及锉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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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高古玉,真诚人相聚。

玉器发展到了汉代,线条形成的工具痕迹和战国中期之前有了非常明显的变化之外,玉器表面皮壳处理上也出现了非常巨大的变化。一图是战国中期偏后的精细打磨状态,表面呈现的是柔润的光泽,表面肉眼看上去不会有贼光,有油腻感的感觉。这个时期的内容大家可以看战国的锉磨的特征和现象。

到了汉代,虽然目前还不清楚是什么工具和工艺造成了汉代精工玉器呈现的整体一致的油润、光亮的皮壳状态,但是这个时期的玉器确实和战国中期之前的皮壳状态发生了质的变化。相对于战国中期之前的玉器,此时的玉器打磨更为精细,更为面面俱到。战国中期之前的玉器表面,正面纹饰处打磨精细,玉器侧面和背面,都会有粗糙程度的区别,甚至线条与线条之间的沟槽内的粗糙程度、光亮程度都有区别,整体光泽呈现一种哑光的状态。而到了汉代,很多玉器的正面、侧面、背面,减地、平面等各个角度都呈现了高度一致的打磨痕迹和一致的皮壳油润的状态,甚至呈现出玻璃光的现象。

简单说,汉代的玉器整体呈现了前朝未有的“无差别”皮壳打磨痕迹和视觉效果。汉代玉器的打磨工艺是整个高古玉打磨工艺的顶峰,是商、周两个时代不具备的非常明显的特征。这种在玉器上极致的打磨工艺,体现在玉器上,虽然肉眼看上去非常的光洁、一致、油润,但是依然是高古加工工艺范畴内时期的玉器,痕迹特征与商周玉器的特点并没有实质性的变化。

除了肉眼看上去的区别之外,汉代玉器在皮壳上的打磨、线条的锉磨上,只需要留意一个现象,就是这个时期的锉磨工具在锉磨工艺上,几乎没有抵消感到此,我们就归纳出了汉代玉器三个明显的特点:

一是线条形成的工具,砣为主加工的线条,砣具更为锋利了。

二是玉器整体呈现了前朝未有的“无差别”皮壳打磨痕迹和视觉效果,皮壳油润、亮泽、打磨极度细腻。

三是锉磨工艺中运用到的锉磨工具,几乎没有抵消感。

这是对汉代玉器鉴定中,要时刻留意的三个现象,而且是前边时代不具备的特征,落在鉴定上,就是寻找年份与工艺特征的背离,特点是作为这个作用存在的。

在这个时期的玉器加工上,因为纹饰相对商周更为复杂,更为立体,作为前期线条主要加工工具的砣,在这个时期运用的就相对较少了,一件复杂的汉代玉器,纯砣线条可能也就占到1-2成的工艺比例上,甚至很多线条在砣加工后还会被细致修磨,尤其是以各种浮雕剑饰为明显。

大量的锉磨工艺体现在线条的修磨、造型的形成上。汉代玉器造型多变,加工难度大,皮壳特征也相对比较复杂,尤其是锉磨工具更为先进之后,观察皮壳和锉磨难度更是增加了不少。作为汉代皮壳的集大成现象,八刀工艺是需要特别值得留意的一个门类,在这个门类的工艺上,可以看到汉代不同皮壳、不同锉磨工艺的所有现象。

第一种,玉器表面呈现肉眼可见的油润光亮的油脂膜状态,如果没有皮沁,会让人有光洁如新的感觉。

第二种,肉眼的油脂感略次于第一种,光泽程度也略微弱一点,细腻痕迹与第一种类似。

第三种,表面有明显的锉磨痕迹,也有油脂感,但是因为表面的粗糙痕迹,会形成即像战国中期左右的柔润皮壳,又夹杂汉代的油脂感的皮壳状态。

第四种,也是汉代最少的一种锉磨皮壳,与战国中期之前的柔润细腻皮壳几乎没有区别的皮壳状态,这种皮壳柔润,不亮,相对前三种更为容易观察。这种状态的痕迹,在传世经过盘玩的汉代玉器上也会存在,与原始皮壳不同的是,盘玩造成的皮壳和原始痕迹形成的皮壳的区别是,盘玩过的玉器在难以盘到的地方会有原始皮壳的残存。

从馆藏玉器信息里可以看到,虽然汉代玉器的锉磨和打磨是整个高古时期里的顶峰,其加工工艺依然和商周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在部分精工玉器上,更为细腻,在宽槽锉磨的处理上,锉磨工具没有任何抵消,拉丝痕迹明显。在肉眼感受不同的基础上,我们可以归纳几个汉代玉器锉磨的痕迹形成的特点:

一是汉代玉器形成中,锉磨工艺占比要比商周要多。

二是,玉器表面打磨形成极为细腻的皮壳,甚至呈现玻璃光泽,但是这种细腻和玻璃光之下,是不均匀的晶粒状态,这种晶粒痕迹和凹点大小、方向、深浅均不均匀。

三是在细腻的晶粒的基础上,汉代打磨会有被打平的团状凸脊存在,尤其是以粗工玉器更为明显,这种被打磨过的团状凸脊光泽会更为强烈。

四是在玉器平面位置上,往往会能看到成片的、带有方向的、肉眼看上去几乎没有抵消的拉丝痕迹。这种痕迹在放大镜下,呈现的是与商周同样特征的锉磨痕迹,肉眼看似连续,细腻,放大镜下断续,不均匀的特点依然没变。

相比其他年份的玉器,汉代玉器的皮壳上的锉磨工艺更为复杂,张家坡提到的三种痕迹特点以不同组合方式呈现,同时又伴随有别于其他年份的玻璃光泽,让人往往会难以掌握的感觉。实际来说,皮壳玻璃光、锉磨无抵消,对汉代锉磨工艺和皮壳打磨来说,是一种“型”的问题,实质的内核,与商周的做法并无二致,这也是贯穿整个高古玉不变的东西。在变化多端的汉代玉器造型和纹饰中,寻找到不变的工艺原理,找到那个难以仿制的环节,就完成了鉴定。

战国后期到汉代,打磨的变化如果细化区分,大约是四种基本形态。虽然可以按照不同的分类进行对比,如果想更为简洁更为直接的对汉代玉器的皮壳进行相对准确,且稳定的掌握,就需要对张家坡提到的三种痕迹掌握的非常熟悉。

在玉器的打磨上,汉代,甚至是东汉,都呈现一种非常精细,甚至达到玻璃光的现象,不过从痕迹来说,依然是非常明显的三个特点,一是表面打磨存在不均匀的长条凸脊及凹槽痕迹;二是团状凸脊和晶粒并存;三是更为细腻的晶粒状痕迹。

这种视觉效果非常精细的打磨痕迹,在微距下,或者正常的20-25倍放大镜下,我们依然可以看到长条凸脊与凹槽并存,长条凸脊与凹槽,无论长短,还是宽深,都呈现了不均匀的现象,与现代目数一致的油石锉磨的齐刷刷的毛刷痕迹,形成鲜明的区别。

团状凸脊呈不规则大小,粗细,链接方式呈现了无规则,不均匀的现象,并且突出于晶粒状的平面,甚至和长条凸脊的残存痕迹并存。

这类团状凸脊还有一个比较明显的现象,突起的部分由于打磨甚至使用的原因,其光泽度会明显亮于底部平面的晶粒状平面。

对于汉代打磨的极致典型器物,八刀类玉器,也是存在三种痕迹并存的状态,即便是玻璃光玉器。

局部团状凸脊痕迹

极致打磨的晶粒状凹点与沟槽内粗糙的长条凸脊痕迹并存。

到了这个时期,细腻皮壳的细腻程度,远超战国中期之前的打磨,呈现了极度细腻的状态,但是依然是沙痕不均匀,无方向,不规则的状态。而长条凸脊痕迹,即便在八刀类玉器中,沟槽内依然可以看到粗糙的加工痕迹,这个痕迹不会完全被打磨干净,尤其需要注意的是,此时的长条凸脊的锉磨工具发生了变化,与战国中期之前的低效锉磨有了区别,这种长条凸脊既可以像战国中期之前的那种有抵消的锉磨,也有几乎没有抵消的锉磨痕迹,甚至可以看到锉磨工具从头至尾痕迹不变的现象。

但是无论锉磨工具如何先进,依然是达不到今天的一点抵消没有,且均匀密集的状态,毕竟还是手工锉磨,工具目数不一致,痕迹自然就有了区别。

对于战国中期之前的玉器来说,锉磨痕迹粗糙,不匀,单一,肉眼几乎就可以观察。但是到了汉代,尤其是汉代晚期到东汉,锉磨工具出现了质的变化,晶粒状的皮壳肉眼很难再看到,细密的锉磨痕迹与战国也有很大区别,都是需要微距下才能判断。

除了汉代的打磨细腻需要必须借助微距工具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今的仿品工具,在锋利度和细腻度上都能基本上做到汉代的状态,肉眼效果看上去差别不会像战国中期之前那么大,或者说,战国中期之前的玉器,更为难仿,仿汉代则更为好仿。而借助微距工具,是汉代精工打磨玉器鉴定必不可少的工具,在微距工具之下,才能更为细致的观察到那些隐藏在精细皮壳,甚至是玻璃光之下的加工痕迹的遗存,也能看到精细的玻璃光状态里包含了哪些内容,寻找其中的破绽,或者说把鉴定点运用上,微距工具是必须的。

总的归纳来说,战国后期的玉器打磨大致有四种视觉效果,或者痕迹形式,这几种形式要比战国中期之前的复杂,同时,这几种形式的痕迹又互相结合,叠加存在,再加上工具的变革,使得痕迹更为细腻,锉磨更为高效,观察鉴定起来会相对更难一些。不过,无论如何变化,这些痕迹依然没有超越高古玉的痕迹范畴,所以,对高古玉砣线、锉磨工艺的理解,运用到汉代这个时期,依然是好用且通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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